丛刚的话,不难听出其中的谩嘲之意。
但封行朗英挺的眉宇却蹙得更深。
以昨天晚上,蓝悠悠在知道自己已经娶了林雪落那个傻白甜为妻时疯癫模样,想要她给林雪落好过,还真不太可能。
她肯定会将这所有的欺骗迁怒于无辜的傻白甜身上!
这大哥封立昕也真是,早不说晚不说,偏偏选了那么个‘激动人心’的时刻去刺激蓝悠悠那女妖精。
这下好了,那女妖精彻底的疯掉了!
林雪落那傻白甜估计也没什么好果子吃了!
封行朗不想就这么躺在这里。
似乎这一刻,他满脑子想的,就只有林雪落那张看似梨花带雨,可内心却无比坚韧的女人。
如果你真死了,我会照顾好你哥的!我有汤喝,就绝不会让你哥喝水!你能伺候他如厕,我也能!
可这样一个女人,自己却让她当了诱饵,以保他大哥封立昕的安离开。
自己这都干了些什么呢!
封行朗想坐直起身,可麻醉中的身体依旧乏力。
但潜在的意志力还是让封行朗坐直了起来:心里因为那个叫林雪落的女人,而变得凌乱焦躁。
可丛刚的一条劲臂按压了过来,将起身的封行朗再次抵躺回了沙发上。
“你连我一条手臂的力道都抵挡不了,还怎么去找河屯?”
丛刚冷漠着声音,试图让封行朗跟着一起冷静下来。
他说的是事实。封行朗这般莽撞的去找河屯,只会是自投罗网的冲动行为。
封行朗整个人都在压抑的冷静中慢慢的失控!
“放心吧,你的女人不会有事儿!在你哥封立昕被抓住之前,她的性命至少是安的!”
丛刚感觉到了封行朗那慢慢失控的压抑情绪。
这一个男人同时可以爱上两个女人么?
对于蓝悠悠,他舍不得她死,连自己抛那个女人下车,他都会心疼。
而现在这个叫林雪落的呢?他压抑的内心是不是说明,他也爱着她?
丛刚刚毅的眉宇深敛,似乎在判断,这蓝悠悠和林雪落在封行朗的心目中,究竟孰轻孰重?
有一点是肯定的:这两个女人都没有他大哥封立昕重要!
“何出此言?”
压抑了良久,也自我调节了良久,封行朗问出这句话时,已经变得平静。
“因为河屯将会让你做的,是一道选择题。这道选择题,应该有两个选项:一个是林雪落,一个是你哥封立昕!”
丛刚淡声陈述着。
封行朗微眯起眼眯,“你对河屯的意欲何为,为何如此的清楚?河屯该不会是你亲爹吧?”
“……”丛刚把后面想说的话给生生的回咽了下去。
“然后呢?继续说。”
封行朗追问。从河屯兵分两路来劫持的计划来看,跟丛刚所说的,的确是不谋而合。
“既然是选择题,那就必须具备两个选项:一个林雪落已经落在了河屯手中,那么他们接下来的目标,就一定会是你大哥封立昕!”
“所以说,”微顿,丛刚微声轻吁,“在没抓到你大哥封立昕之前,林雪落一定会是安的!”
“你好像很了解河屯?跟他混过?”
封行朗一派肃然清冷。
丛刚默了。
“你的曾经,我不想过问;但你现在是我的人,必须听我的。”
封行朗斜目侧睨着丛刚,冷厉的说道。
“你的人?”
丛刚好像笑了,千年难遇的笑意。
“你凭什么说我是你的人?”
这话问得……难免有些矫情。可丛刚却问得认真而严肃。
封行朗赏了丛刚一记冷眼,懒得搭理他的矫情,更不愿跟他磨叽这个话题。
“我哥现在人在白公馆里,难不成他还想强攻白公馆不成?那可是曾经的军事用地,不比训练营易攻。”封行朗冷声。
“河屯会不会选择强闯白公馆,我不清楚;但要想让白公馆里的人主动走出来……河屯有的是办法!比如说,白老爷子不是还有个宝贝孙子,叫白默的么?”
“你是说……河屯会用白默来威胁白老爷子?”